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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:哀伤的少女

第七章:哀伤的少女

「呐,就是这样,露娜,我们给你请了个女仆哦!虽然只有一天,不过,如果你满意的话,可以请一位专门的佣人……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在一栋高大的白色别墅中,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士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,对着一名躺在床上沉默的少女不断地言语着,可是银发的少女没有丝毫回应,甚至连表情也没有。

「切,我就知道,不管干什么这家伙都不会有反应的。」

「没办法,谁让她是社长的千金呢,也不能不管……」

两个中年人走出屋外,抛去了做作的伪善面孔,取而代之的是厌恶的表情。

「我什么都不要……」

少女坐起身子,似乎一直在等着他人离开。雪白的睡衣,使原本就嫩白的皮肤变得更加夸张,甚至达到了惨白的地步。没有期望,没有高兴,没有愤怒,没有难过,就像失去了这些表情一样,少女已经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
「女仆,金钱,权利,全都没有意义。已经没有得到的意义了……」

少女宛如机器人一样的整理好服饰,同样以白色为主调的洋裙,就像履行义务一样,关上窗户,在那一瞬间,最后一束风吹进来,银白色的头发与裙摆一起飘荡,着实惹人怜爱。

「我只是想逃避而已,为什么还要来束缚我……」

走向房门的少女,露出惨淡的笑容,说出了让人悲伤的话语。

「今天,我会不会就此消失呢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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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么,那么,今天遇到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主人呢……」

「美少女!一定要是美少女!!上条O麻!请保佑我吧!」

早晨,告别了梅莉露和路易斯她们,手里拿着写有实习地址的纸条坐在电车里,一种单纯的激动涌上来,并不是紧张,就像是在魔法OO小圆停播一个月之后,突然看到大结局,而且发现是神作一样的兴奋。

「最好是像梅莉露这样的傲娇美少女……不行不行!如果真的有当麻这样的把妹大神保佑的话当然要更好的……」

脑海里一直进行妄想的时候,公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,尽管如此,还要走一条不近的路才能到达别墅,嘛,有钱人就是喜欢清幽不是么?

「傲娇虽然很萌但果然只能排第三位!如果是第一位的软妹属性,或者第二位的娇羞属性的话,那就太棒了!」

走到一栋大型别墅之前,就已经能看到一座庭院,花草虽然因为没人修剪而显得杂乱,不过,还是有淡淡的香味飘散过来。我按响了门铃,对着喇叭说道。

「那个,打扰了,我是在您这里实习的女仆。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「您好,我是您的私人女仆,芙蕾雅!」

「…………」

没人?!这还真是悲催……不对!既然委托过了,就应该有人在家里等候才对啊!而且我也没有迟到,真实的,完全没把女仆放在眼里么!?

「没办法呢,就在这里等等吧……」

我百无聊赖的在四周踱步,时而想着小圆的结局而莫名其妙的被“治愈”了。

「!!!!」

就在一瞬间,灵魂就像被谁触动了一样,不安的悸动不停地从胸中传来。

「那么,你在这里做什么?」

一位少女随着悸动的加强不断靠近这里,手里拿着钥匙,应该就是这所别墅的主人了。

「那个,我是来这里实习的女仆……哎哎?!」

赶忙用手捂着因惊讶而失言的嘴。就在我自我介绍的时候,因为看到对方的样子,

眼前的少女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,就像雪花构成的屏障一样,晶莹地飘散在脑后。雪白的肌肤似乎碰到就会融化,于此相对的是宛如浸入鲜血一般红宝石的双眸。细致而小巧的鼻梁以及没有颜色的细小嘴唇搭配起来着实惹人怜爱。银白色纤细的眉毛没有任何起伏,配合四周的景色,简直就像二次元的美少女CG一样。

「是嘛,那么进来吧……」

少女没有任何表情,打开庭院的大门,我跟在她的背后,恭敬地走进别墅。

还好,好像没有在意我刚刚的失态,虽然是体型娇小让人不禁妹控全开的美少女,但很遗憾,这家伙毫无疑问就是上一次在秋木原市场中救下的女孩……那个拼命救下之后却给我一个“多管闲事”白眼的女孩……

「真是空旷的房间呢,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求的话,我就要开始打扫咯~~大小姐!」

「随便你……反正我根本不需要女仆。」

呜呜!这家伙又是这样!!啊啊,为什么偏偏给我一个冰山女啊!而且还是这么娇小可爱的样子,简直是浪费啊!如果这样的美少女是软妹属性的话……呜!果然,相信上条O麻的我实在太天真了。

一边这样想着,一边连接好水管,拿起刚刚从储物柜找到的工具,开始准备清扫整栋别墅,而那位大小姐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……

「比我预想中的大呢……」

高度和占地面积都算是别墅中的佼佼者,从外面看上去虽然没有三O院家的那么大,不过内部的的结构却比较复杂,就算是有钱人家,一个人住是不是太大了?

「咳咳,呜!」

打扫时地面扬起的灰尘不禁让我捂住口鼻。呜!大意了,因为家具很少的缘故,看起来比较整洁的房间,实际上堆积了很多灰尘。

「嗯~~果然还是和她说几句话吧,虽然很不爽,不过看在是美少女的份上,上一次令人恼火的邂逅就忘掉算了。」

放下手中的拖把,整理了一下裙摆,走向冰山属性大小姐的房间。

「那个,打扰了,请问有什么需要么?」

「没有……」

简单的回答,毫无生气的语气,甚至躺在床上的脸都没有扭一下,这一举动又让我的怒火烧了起来,不过,在女仆学院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,我又装作可爱的语气搭话。

「那个,我叫芙蕾雅,请问大小姐叫什么名字呢?」

「露娜,露娜·雪月冰华」

「啊拉,充满诗意的名字呢,和大小姐一样美呢!」

「………」

又是沉默……话说回来,这名字还真是奇怪,“露娜”和“雪月冰华”两个独立的名字居然用在了一起,那么,后者才是姓氏么?也就是说……

「大小姐是混血儿么?」

「是……」

虽然没有表情,却没有否认。这次对话的唯一突破点,大小姐坐起身子,有些凌乱的头发黏在身子上。

「啊拉,露娜大小姐,需要帮忙换衣服么?」

需要吧!需要吧!这可是我来这里当女仆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……

「无所谓,一个人也能换……」

「那么,也没有拒绝对么?」

「………」

那么,就让我来帮你吧,嘿嘿!

「!!!!」

好滑!露娜大小姐白皙的肌肤嫩滑的难以想象,相比之下,自己同样白嫩的手指也变得粗糙起来。带着兴奋和想要流鼻血的心情,帮着大小姐穿上了白色的洋裙。

「真是可爱呢!大小姐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呢!」

呜!受不了了!!好想推倒……单纯靠外秒就让我流鼻血的人,露娜酱还是第一个!虽然身材比较娇小,胸部也有些抱歉,不过没关系!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!

「我已经17岁了……」

「!!!!!!!」

和我同岁?!?!开什么玩笑?!17岁?!真的假的!?高中2年级的学生么?!

「是,是嘛。真是想不到呢……」

「等一下!那个,大小姐,是要去哪里呢?」

就在我惊叹的时候,露娜已经打开门准备出去,尽管我询问了一下,可她丝毫没有察觉到。就这样直接走出庭院……最重要的是还把门反锁了!!

「喂,请等一下!无视我么混蛋!」

也许是察觉到大小姐已经走远,我直接爆出粗口。用力拉着大门的门把。

呜!真的反锁了?!这孩子怎么回事?故意的么?还是完全忘记这里还有一个人?

「哎,算了。我还是继续工作,等着大小姐回来吧……」

虽然这么想,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走向大小姐的房间。毕竟,相比较其他房间,这里是唯一有超过四个家具的地方。

「啊咧?照片?这是……」

床头柜的上面,一张白色的木质相框倒在柜子上,我将它扶起。照片中的大小姐笑的非常灿烂,于现在的大小姐简直是两个人,除此之外,她的身旁还有两个人,能让露娜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,这一定是她的父母吧……

「真的是混血儿呢……」

照片中担当父亲角色的是一位黑色头发的硬朗的男性,大概是来自东方吧。而母亲则是和大小姐一样的银白色的头发,是一位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女性。照片右上角还写着“风,华,雪,月”

「原来如此,大小姐的姓氏没有按照家族标准,而是使用了几个艺术作品中常用的意境啊。难怪这么富有诗意……」

仔细想想的话也是,如果这么一位大叔姓“雪月冰华”的话,也让人接受不了吧。

「呦咻!」

趁着大小姐不在,我一口气坐在了那张白色的双人床上,虽然床上只有一个枕头。

「真是舒服呢~~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啊!」

我扭过身子,趴在柔软的床垫上,想让这份触感深入到身体每个部分。

「这个味道是……」

把头埋在枕头里,一种悲凉的感觉拥了上来。那是自己非常熟悉的,泪水的味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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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仆,不要来干涉我的生活……」

走在街道上,脑海里一直想着如何消失这样绝望的事情,可是,每次都会想起今天来这里的女仆,我究竟是在期望些什么……

天色渐渐暗淡下来,已经是晚上六点了么?今天一天我干了些什么?午饭究竟有吃么?这些都无所谓了……不过,时间的确快的有些异常,想要在任何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从世界上消失,抱着这样幻想的我,一直沉浸在悲伤中,想要逃避,却又无法挣脱束缚。无意义地虚度时间,只是为了彻底的逃离这个世界。每一天都好像度日如年。可是,只有今天,为什么会感到时间过的如此之快?

「还真是讽刺呢……」

刚刚还在怀疑时间的扭曲,转眼间就已经超过晚上八点,漆黑的夜空连月亮都没有。而且,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自己已经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小巷,明明是无意识的,却好像被什么牵引着一样……

「一个人都没有呢,就像是……」

「就像是封闭的空间一样,对么?」

「!!!!」

一个声音打破了无人的寂静。我赶忙回头,看到的却是复数的男人。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,难道是想……

「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走么?小姑娘。」

一个似乎是领头的男人开口质问我,虽然很明显夹杂着挑衅的语气,可声音却非常低沉,远比普通流氓更具压迫感的声音。

「这关你什么事……」

「切,你这家伙,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吧?!」

「就是,居然用这种语气和大哥说话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」

「你们两个不要多嘴!」

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打断了部下的呵斥,切,真是恶心,在消失之前,还要被这些肮脏的家伙玷污……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可悲啊!

「请你不要误会,露娜·雪月冰华小姐……」

「你知道我的名字?」

「没错,我们并不是什么流氓团体,也没有打算对你做一些肮脏的事情。」

「哦,是嘛?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?是钱么?」

「我们只是来实现你的愿望而已……」

「!!!!」

这家伙在说什么?!实现我的愿望?!那么,也就是说……

「没错,我会让你在世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死去的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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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无聊啊……」

四周的景色已经暗淡下来,本来打算为大小姐准备午餐的,可打开冰箱之后居然全是速冻食品。而且又不能出去采购,虽然一个人吃有些失礼,不过大小姐一直没回来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

「到底去哪里了啊……」

整栋别墅已经焕然一新,干完活之后,反而觉得更加寂寞了。躺在大小姐的床上,什么时候已经超过七点了。干脆就这么等到明天然后向女仆学院报告吧。

「!!!!!!」

胸口强烈的悸动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。捂着胸口,痛苦的感觉让我不禁喘了几口粗气。又来了,从今早开始,这种胸口的悸动越发的强烈,刚开始只是有感觉,现在已经宛如心绞痛一般了。

「不行!果然还是去找一下吧!也许这种感觉跟露娜大小姐有关也说不定。」

来到别墅的二楼,来到厨房的窗户面前。一边默念着“请原谅我”一边绷紧了手臂的肌肉。

“啪!”快速而富有力道的肘击,窗户的右下角被击的粉碎。从破碎的窗户伸出手打开开关,这样就能避免窗户的大面积损坏了,虽然没什么意义……

「没有人呢……」

走至庭院,在确认没有人的情况下,朝着围墙猛冲过去,然后在距离墙壁一米的地方猛然起跳,不顾裙摆下的上升气流,利用惯性在墙壁上斜向上游走。然后从翻到另一边。

「话说回来,根本不知道大小姐去哪里了嘛!」

走在通往市区的路上,正在考虑是否要坐车的时候,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大小姐的去向。

「嗯,今天听说文化街有漫展,说不定是在那里……」

坐在车子上,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一边祈祷着大小姐也是动漫FANS一边观察者天色。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半了,到目的地的话,也将近要八点了。

「哎?已经结束了么?」

到达目的地,虽然能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,不过都是准备离去的人。混入人群,怎么都找不到大小姐的身影……

「找错地方了吗?」

和人群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,路边上的钟表显示着8::15。脸上失望的表情十分明显,迷茫的自己甚至忘记了坐公车,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……

「嗯?我记得这个地方有一个比挺大的巷子才对……」

路过一个人迹稀少的街道,突然察觉到空间的异样,因为刚刚坐车的时候,一直望着窗外,所以这里的景色都有印象,可在这些建筑中间,并没有出现记忆中本该存在的幽深的巷子。

「是我记错了吧……」

叹了一口气,可能大小姐已经回去了吧.这不是常有的情节么?说不定在某个时间,我们两个擦身而过也说不定,那么我也……

「啊!!!」

心脏的传来的悸动从未如此强烈,没有忍住疼痛,小声的呻吟起来。这次的悸动不但强烈,而且一直没有停止,自己的心脏就像被撞钟一直冲击一样,疼痛而又压抑。每走一步,感觉就更加强烈,这种痛楚,简直是在告诉我“如果离开这里的话就会后悔一辈子”一样。

「不让我离开这里么?等一下!难道这里是……」

大脑进入回想,就在假期的时候自己想要回到组织当中去,然而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那片颓废的森林。

“这难道是什么驱散闲人的魔法?”

“该不会我也成为其中的目标了吧?”

如果我对这份痛楚所传递的信息没有理解错的话,现在和当时的情况应该完全一样才对。

「这里是我必须去的的地方!」

拼命地给自己心理暗示,眼前的景色也变得模糊,心中的悸动告诉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。理论和尝试统统扔在一边,朝着视觉中本不存在的道路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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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们说得是真的么?」

「没错,请相信我们。」

在一个巷子的深处,几个高大的男人围着一名娇小的少女,柴刀,棍棒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,而刚刚说话的似乎是头领一样的男人,手中拿着的则是巨大的镰刀。不只是恐怖,这种武器在这个年代简直不合常理。可是,娇小的少女却没有任何想要求救的迹象。

「露娜·雪月冰华小姐,只要你能配合,我就能满足你的愿望——摆脱悲伤与痛苦的束缚。」

「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,可在那之后……」

「在那之后,不会有人记得你,就像你从未存在过一样,正如你所愿。」

明明是让对方去死,可少女的表情却显得几分期待,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死去,这样可怕的事实对少女来说却是非常甜美的诱惑。

「为什么你们知道我想要什么?而且,你们具体要怎么做?」

「无可奉告……」

「是嘛,那么,可以开始了。」

说罢,少女闭上眼睛。美丽脸庞既是没有月光的衬托也让人着迷。

「失礼了……」

眼前高大的男人似乎对于少女美貌没有丝毫的兴趣,挥舞起手中巨大的镰刀。

「苍凉之风镰,斩断般脆弱的羁绊」

霎时间,狂风四起,强劲的风就像锋利的刀片一样,在少女白嫩的皮肤上留下几丝血痕。

「嗯~~!」

小声的呻吟起来。眼角里闪出泪花,虽然一直以来少女都处在凄凉的心境中,可毕竟是一位千金,果然无法忍受这种程度的伤痛。

「漆黑之利刃,赐予绝望以解脱」

挥舞着的镰刀吸收了刚刚释放出来的所有的风镰,高大的男人向着少女急速突进,黑色的风衣,恐怖的利刃,就好像死神一般。

「啊!!啊!!眼睛!」

就在少女血溅当场的前一秒,同伴的惨叫声让他停住脚步,巨大的镰刀被转向一旁,黑色的风镰将四周的墙壁凿开。

「大哥!有人闯进结……啊啊啊!」

正在汇报的部下发出同样惨烈的叫声,双手捂着不断渗血的眼睛,滚到在地上。「呐,你知道么?」

这夹明显挑衅的语气,出自另一名闯入这里的少女。

「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如果砸到人身上根本不痛不痒……」

所有人都开始警戒起来,而在后方受伤的露娜也渐渐睁开眼睛。

「可是啊,如果这些石子砸进眼睛里的话,可是会疼到爆哦~~!」

话还没说完,邪恶的笑声就已经传来,紧接着两颗小小的石子飞快地射了过来。

“砰砰”高大的男人用镰刀挡下两枚,而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人却发出了惨叫。

「大哥!眼睛,好痛!」

不只是疼痛那么简单,粗糙的石子完美地刺入晶状体,鲜血和半透明的液体从眼球里渗出来。

「吾乃“卡尔·荒耶”你究竟是何人?」

「这是一个女仆而已……」

面对质问,在远处用石子狙杀的猎人从黑暗中走来,灯光虽然不是很明亮,但少女身上的女仆制服却能看得非常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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